天上掉下个布娃娃【黄曲篇8】【最终章】
*多cp乱炖，凌李，谭赵，黄曲，荣方，蔺靖
*巨大的ooc
*不要跟我讲逻辑
*巨坑，拒绝催更
*不喜勿进，不喜勿进，不喜勿进
*说什么呢，你们对我就那么没信心
*放心啦，我不会退圈
*上篇走 天上掉下个布娃娃【黄曲篇7】
寒假后，鉴于两人都要上班的缘故，曲和咬咬牙把小夏送到了幼儿园。
跟所有第一次把小孩送到幼儿园的家长一样，看着小夏咬着下唇红着眼眶依依不舍地抓着书包走进教室时，曲和觉得自己心都碎了。
黄志雄拍拍他肩膀安慰他：“早晚得去的。”
曲和默默地点头，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太对劲，抬头一看黄志雄，发现对方好像也有点这样的感觉。
上个幼儿园……怎么有种把女儿嫁出去的感觉……
曲和找了关系，幼儿园的副园长是他的高中同学，在小夏报名的时候笑眯眯地拍着胸膛说一定教育好他这个宝贝女儿。然而把小夏送到幼儿园的当天下午，曲和就收到了园长的电话。他握着手机，感觉对面的园长要哭了。
“我说曲和啊……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老同学的份上，你快把你的宝贝女儿领回去吧……”
曲和感觉一脸懵逼。
由于下午还有课，见家长的任务就落到了黄志雄头上。赶到园长办公室时，黄志雄看到了坐在小凳子上低着头绞着衣角的小夏。小夏的班主任，园长跟副园长都站在旁边，看着推门而进的黄志雄，不约而同都露出了一脸释然的表情。
小夏抬头看见黄志雄，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。
她抱着黄志雄的大腿，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：“爸爸，我不要读幼儿园。”
黄志雄有些尴尬。他抬头看看几个大人，连忙蹲下身子来低声哄道：“小夏乖，这里的老师跟小朋友都很好的，怎么就不要读了呢？”
小夏只是固执地摇摇头，咬着嘴唇不说话。
班主任轻咳了一声，接过了话头：“黄先生，我来跟你解释一下吧。你们家小夏，今天跟她们班里的小朋友打架了，至于原因……小夏说，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不尊重她。”
不尊重？
黄志雄有些发懵。
天气开始回暖，中环广场上的人却不多。大概是因为工作日的缘故，仅有的几个行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，偶尔会有几个人好奇地留意到坐在喷泉旁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，但也只是瞄了两眼，并没有过多关注。这让黄志雄更加惬意地开始享受父女俩的独处时光。
此刻的黄志雄跟小夏各自手中拿着雪糕，舒服地眯着眼睛晒太阳。曲和的学校就在对面，估计还有半小时左右就下班了。
“小夏啊，能不能告诉爸爸，为什么不想读幼儿园啊？”
小小的孩子满意地舔了一口草莓味的雪糕，然后才开始认真地回答黄志雄的问题：“我觉得这些小朋友都没什么教养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这样说？”
“吃午饭的时候，没有一个小朋友会主动把自己的饭盒洗干净，饭粒弄得满手都是，还去摸别人的头发。上课的时候很吵，老师说了要安静也没人理，还有些小朋友居然拿脏话骂人。坐我后面的那个小朋友，上课还要他奶奶陪着，不然就一直哭。我不喜欢这样的幼儿园。”
黄志雄听得一愣一愣的。小孩子不是都是这样的吗？
在黄志雄愣神的时候，小夏吃完了手中的雪糕，然后蹦到地上，拿着手里的雪糕包装纸蹦蹦跳跳地往不远处的垃圾桶跑去。
黄志雄若有所思地想了想，在小夏跑回来的时候又问了一句：“那你为什么说别人不尊重你，又为什么要跟他们打架呢？”
小夏似乎愣了一下。她摇摇头，没有说话。
黄志雄还想追问，抬头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。小夏眼睛一亮，张开双手就跑了过去：“小爸爸！”
曲和笑得温和，伸手就把扑过去的小夏抱起来，然后捏了捏她的鼻子：“小夏今天不乖，不许吃雪糕了。”
小夏开口想说什么，目光却扫到了黄志雄的手在底下不停地摇，于是眼珠子一转：“知道了小爸爸。”
黄志雄满意地笑了。
父女俩之间的小动作被曲和看在眼里，他眉毛微微一挑，但并没有说破。
“告诉小爸爸，为什么不上幼儿园？”
连续被两个大人问到这个问题，小夏有些闹脾气了。她把小脑袋扭到一边，撇着嘴不说话，眼眶却慢慢红了起来。
曲和看了眼黄志雄，发现对方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。
他叹了一口气，把小夏放在喷泉边坐好，自己却蹲下来，仰头看着小小的闹别扭的孩子。
“小夏还记得答应过小爸爸什么吗？”
小夏咬咬下唇，“不哭不闹，不骄不躁，烦恼要说，开心要笑。”
“那就对啦。”曲和伸手捏了捏小夏的脸，“那小夏可以告诉小爸爸，到底为什么，不想上幼儿园了吗？”
“……他们说……”小夏的眼眶看起来更红了，“他们说……我没有妈妈，但是有两个爸爸……然后说了好多难听的话，还说同性恋婚姻那个案子都败诉了……就说了好多好难听的话，我受不了，就跟他们打架啊……”
曲和愣住了。他抬头看看黄志雄，对方脸上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小孩的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，手指紧紧地绞着衣角，“那些老师说的话也阴阳怪气的，我就是不喜欢啊……”
“小夏……”
曲和心疼地把小夏抱进怀里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。他有些不知所措，他只能这样抱着她，然后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。
天开始有些黑了。周围的气温也有些凉。
“小夏，你觉得被其他小朋友这样嘲笑很丢脸吗？”
黄志雄有些暗哑的声音在旁边想起。曲和愕然地抬头，却发现黄志雄的表情格外的平静。
小夏低着头小声地抽泣着，并不说话。
一只宽厚温暖的手覆上了曲和的手。黄志雄的掌心因为往年当兵的缘故，有一层厚厚的茧，此刻贴在曲和的手背上，刺痒刺痒的，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。
“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，小夏。”黄志雄的声音在初春的夜风里有些恍惚，曲和甚至觉得有些不太真切。“爸爸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，遇到了你的小爸爸。他在我很多过得不好的日子里，给了我非常多的温暖。你的小爸爸用他宽容和细心，给了爸爸新的生活。小夏，你听到的这些声音，我跟你小爸爸都听到过，但是我们不在乎。因为我们都知道，别人说些什么，都不会影响我们过得好不好，不是吗？”
小夏依旧低着头不说话。曲和伸手抹了一下小夏的脸，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泪水。
黄志雄搂住了曲和削瘦的肩，有些心疼地捏了捏。“我们连享受自己生活的时间都不够，怎么抽出时间来在乎别人怎么说呢？”
他抬头看了看不太晴朗的天空，表情在夜色中也显得有些飘忽不定。
但曲和觉得他应该是在笑的。
“如果以后还有小朋友嘲笑你的话，你就告诉他们，如果哪一天你的小爸爸离开了我们，你才会成为他们真正值得嘲笑的对象。当然，你还要告诉他们的是，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。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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